“我在知青所就跟胡知青关系不错,不然也不能替你挡酒……其他知青也借我钱了,希望胡知青一起要过来吧……利息也不用算了,就当还钱是对我的一种祝福……”
“哎,总不能让韩家人上门来要吧?”
“不然,写个欠条?我不计较结婚的形式,可作为知青所里的你们,不表示下,说不过去呀……刚才我可是激动说过,我嫁妆有二百多……”
她记得很清楚。
因为家里人靠不住,所以童安阳从下乡开始,就不像是其他城里姑娘般,下地干活只为了混口饭吃。
她是真下力气的,每天不拿到满工分都不回来。
她干活多消耗大,吃的饭再多也不如年轻汉子多。
所以她用工分对来的粮食、钱和猪肉年年都是有剩余的。
偏偏她只入不出,农闲时更是编制箩筐、搓麻绳等卖给供销社,一年竟是能攒下六十多块钱。
四年下来她有两百七十多。
只是中间大家伙欺负她没有依靠,又软弱可欺好骗,陆陆续续从她手里借走不少钱。
刚才还一直温和当老好人的胡来英脸色有一瞬间变了。
“童知青,你,你这就给人说了自己的底?”
童安阳挑眉:“都领证结婚了,我跟他是夫妻,夫妻之间要坦诚以待。”
“结婚后,我是他的内人,你们对我来说是外人。这点关系我能捋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