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居然能被白粥的味道勾引的如此没节操没下限,也实在是从侧面反映了其生活孤苦到什么程度。想到自他回国以来便未曾路面的周文姝,再想想在南京我提到周文姝时他的态度,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。
我好心劝他:“两口子一起过日子,相互包着点儿容着点儿的事儿。你居然还离家出走?多大仇?”离家出走就算了,居然还为了离家出走置办这么一房子!多败家!
“你说什么?”
他两道眉毛越蹙越紧,我心说这确实不是我一个外人该管的闲事,便赶忙打住:“得得得,当我没说,吃饭,吃完说方案。”
客厅里时常有风顺着通往露台的落地窗灌进来,掀动太师椅坐垫上坠着的流苏穗子扬起细小的弧度。他把我的电脑放在茶几上,调出的PPT界面背景是干净素雅的清灰色。
他说:“按照你的方案来做,咱们这个项目基本是赔钱的,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收支持平。”
他这话说的太客气了,这哪儿是基本赔钱,是基本赔光才对。
“现在还不是‘咱们’的项目呢。”我打心眼里没对这个事儿的盈利性抱什么希望:“没指望它赚钱,少赔点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