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新工作了吗?”
扎克靠在办公桌上,摇摇头,“没有,只是实在受不了这些事情了,能理解?”
“应该吧。”
“事情做得人脑袋发木,工资低,又没意思,”他说,“我觉得我的智商每周掉一个点。我算过了,如果这段时间我在‘千斤顶’打工,工资多两千块不说,还能享受健保计划。”
内特无法回答。他比扎克早六个月入职。
“千斤顶啊,哥们儿!比这地方还有希望一点,”扎克又摇摇头,“我这辈子不想就这么混下去,明白吗?想做点事情。我实在不能再苦坐一年录入数据,幻想会有好事砸在头上。”
“对,”内特说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内特在公寓里踱来踱去走了一个小时。薇科会对他发火。发火是她的本能,所以他想躲也躲不掉。他必须向她道歉,必须告诉她他在天上看见的那个触手怪物。她害怕虫子。她肯定能理解翅膀比橄榄球场还大的东西如何吓得他屁滚尿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