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绍华偏过头,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很奇怪。
“除非她特别在意这个人,不然她不会肯受一点点委屈的。”这孩子有掀风作浪的本事,但她妥协了。
心,暖暖的,涩涩的。
成功耸肩,笑道:“我本来还想落井下石,现在,闭嘴。对了,她那个同学叫宁檬的,貌似对我产生兴趣,现在有病没病就爱往我那跑,要不要我向她打听?”
“不用,我们一家三口足够了。”卓绍华说得无比坚定而又自信。
北京城的春色在一场细雨之后,突然浓了起来。街头的花坛、公园的角角落落,迎春花和一株株红梅开得蓬蓬勃勃。
小帆帆脱去厚重的外套,小胳膊可以自由地舞动,他甭提多开心。院子里的树吐出绿芽儿,唐嫂早晨都要抱着他去看一下。他出牙了,小小的米粒一般,才露出个头,口水流得比从前还要欢。卓绍华一回来,他就张大嘴巴,要爸爸看一看。
父子俩仍然睡在客房里,睡前,帆帆会看着他,说“嘟嘟”,他说:不是嘟嘟,是妈妈。
诸航人在哪里,他仍没有一点消息。离婚协议书不知塞在哪个抽屉中,没人催,也没人提,那似乎就是个形式。
帆帆打预防针那天,他去过诸盈家。诸盈呆呆地坐着,脸上却没有悲伤的神情。她说,她同意他们离婚。在卓家,航航太委屈。他沉默地在那儿坐到深夜。他查了一下,诸航没有出境证明,没有信用卡使用记录,他反到不慌乱了。